© 阿瞬的长睫毛|Powered by LOFTER
不拆不逆过激洁癖

蔺靖,时间线接在电视剧梅长苏挂掉之后。

只看过电视剧,参考电视剧之余有所改动。

No BE

党争废,历史废,考据党别来找我

我就想让他们好好谈恋爱

 天哪,让我努力帮他们好好谈恋爱吧o( ̄ヘ ̄o* )

————————————————分割—————————————

萧景琰听罢微微一挑眉,有些惊讶这个蔺晨居然还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他还是打算去见见这个人。毕竟死者为大,梅长苏的遗愿,他还是会去完成。只不过能完成到什么程度,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眼下他身为帝王之尊,事务繁多,自然不可能立刻就有空闲去见蔺晨。

“下去吧,转告来报信之人,朕自会安排与这位蔺公子一晤。”

如此又拖过几日,萧景琰总算是择出个清闲些的日子,定下来午后去一趟苏宅。

一大早他便遣人给苏宅递了消息。下朝之后给太后请安已经将近午膳时辰,萧景琰便留在太后宫中用膳。等宫人传膳之时,萧景琰和太后说了自己午后打算去一趟苏宅。

太后也是知道梅长苏那封信的,自然也知道蔺晨其人。她原先就知道蔺晨是给梅长苏续命的大夫之一,听了萧景琰转述那封信的内容之后,更加希望萧景琰能与之结交。

萧景琰现在说自己要去见这位蔺公子,太后深知儿子的心性,忍不住叮嘱道:“景琰,这人能让小殊对他推崇备至,自有过人之处。你就是心里不愿意这样有目的的与人结交,又或者有什么不满,也切不可怠慢了人家。”

萧景琰知道太后苦心,所言又不与自己的打算相悖,自然答应,只让太后放心。

饭后,太后又命人取来一个食盒,让萧景琰带去苏宅。

萧景琰看着食盒微微一愣,问:“母后还在给苏宅送点心啊。”

太后听了这话,柔声笑道:“哀家听说之前给小殊送点心,大多都被苏宅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吃了。就想着既然他喜欢,哀家闲来无事做些给他也无妨,权当替小殊照顾这个孩子。”

萧景琰点点头,道:“不错,飞流心智不全,但是生性忠勇,的确是应当照拂。只是又要劳烦母后。”

“无妨,皇后刚刚有身孕,哀家又不能含饴弄孙,除了关心她日常起居,也做不了什么。像这样做些点心,也是个打发时间的法子。”

萧景琰这才没再多说,命宫人带上食盒,起身告退,准备出发去苏宅。

他让高湛的一个小徒弟池恭先行一步,带着太后给飞流新做的点心去苏宅候着。又换了一身低调的深色常服,跨上马,只带几个侍卫去苏宅。

 

这个时候蔺晨在干什么呢?

他在喝酒。

只是这次并不像之前在边城中那样,毫不顾忌形象的喝得酩酊大醉。

所谓“琴棋书画诗酒茶”,对于蔺晨而言,酒乃风雅之物。

这样一个晴朗无风的初冬午后,独酌一壶美酒,微微醺之时醉眼看院中别致之景,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可皇帝不是提前通知了要大驾光临吗?

蔺晨当然知道皇帝要大驾光临。可是他不欢迎这个皇帝来。

因为一提起这个皇帝他就想起梅长苏来了。

虽说让梅长苏殚精竭虑的乃是七万亡魂之冤,可萧景琰毕竟是复仇的重要环节,也是最大的得利者之一。

蔺晨觉得自己拼死拼活,冒着犯琅琊阁大忌讳的风险帮梅长苏复仇,到头来便宜全给这个皇帝占了。偏偏这个便宜皇帝占得理所当然,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无可挑剔。蔺晨想怪罪都找不到借口,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快。

所以他才不想忙忙碌碌地准备这准备那,恭候皇帝陛下的大驾。他就想优哉游哉过自己的小日子,就不信这个皇帝看到自己如此大不敬还能有耐性和自己说话。

当然,苏宅里不可能所有人都跟蔺晨似的不怕死。

皇帝陛下出了宫的消息一传到苏宅,甄平就拖着苏宅上上下下,包括飞流,候在了苏宅的正门内。

至于那个拖不动的蔺晨,甄平已经盘算着到时候皇帝怪罪起来,要怎么撇清和这个人的关系了。

所以萧景琰把马交给下人安置,踏进苏宅大门之时,并没看到他此行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在关上大门隔绝了路人视线之后,苏宅众人行过大礼,萧景琰便吩咐大家各自散了,只留下甄平和飞流。连着侍卫也散布在苏宅各要处守卫,只有先一步到达的池恭提着太后准备的食盒在旁边伺候。

萧景琰上下打量了一下飞流,只见飞流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精神不少,心下安慰,道:“飞流又长高了,太后给你做的那些点心,看来是一点不落全进肚子里了。”

说罢示意池恭把太后准备的点心递给飞流。

飞流一看有点心吃,立刻高兴地接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食盒里满满的点心让他喜笑颜开,抬起头对萧景琰重重地说了两个字:“谢谢!”便抱着食盒自己到旁边吃了。

萧景琰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道:“飞流现在可是精神多了。”

甄平在一边也乐,不过依然规规矩矩守着礼数,道:“是,蔺先生以前就喜欢逗着飞流玩,这次回来自然也少不了闹腾,飞流也就没什么心思去想难过的事。”

萧景琰闻言点点头,道:“我这趟来就是想见这位蔺先生一面,只是怎么没见他人呢?”

“呃……”一说起蔺晨的下落,甄平便犯了难,可皇帝的话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道:“蔺先生他……他的确在这苏宅之内,只是……只是有些不方便出来面圣。”

“不方便?可是病了?”

“这个……具体原因,还请陛下询问蔺先生吧。”甄平觉得自己冷汗都要下来了。

萧景琰听得莫名其妙,便道:“也罢,你带朕去找他吧。”

“是,是……”

 

萧景琰一进书房,就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对着院子里的翠竹歪在地上。这人披头散发,面前摆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是两碟小菜,一副杯筷。小几旁随意扔着一把半开的折扇,扇面上的字画看起来倒是不俗。还有一座红泥小炉,温着酒。

空气中一股淡淡酒香,想来这人已经在这儿自斟自饮有些时候了。他听见有人进门的动静,只是扭着脖子看了一眼,身子是分毫也不愿意挪动。

待到萧景琰走到近前,这人也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只是懒懒地将之前斟好的一杯酒送入口中,道:“早听闻今日会有贵客驾临,想不到来得这么不巧,有失远迎,失礼了。”

这就是萧景琰对蔺晨的第一印象。

实在话,不怎么样。

萧景琰自从当了皇帝,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见谁不是直接传召?今日为了蔺晨屈尊降贵来到苏宅,蔺晨不但不相迎,见面亦是不起身不行礼,懒懒一句招呼就完事儿了。按照礼数,便是寻常友人做客,也断没有这样轻慢的道理。

池恭眼看着皇帝主子脸色越来越差,赶忙抬高了声音喝到:“放肆!大梁皇帝陛下在此,如此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大梁皇帝?”蔺晨还是保持那个姿势,眼也不抬歪在地上,把手中酒杯放回小几,“皇帝陛下怎么会自贬身份同我蔺晨这升斗小民计较这些呢?”

“你敢……”

“蔺晨你不要太过分了!”萧景琰一声怒喝打断了池恭的话,吓得池恭和甄平两个人都是一缩。正准备进门奉上茶点的吉婶都险些扔了自己手中的托盘。好容易稳住身子,也只能缩在门口,不敢上前。

“朕亲自来着苏宅见你,你却如此不把朕放在眼里,就不怕朕处置了你吗!”

“处置?”蔺晨终于抬起头直面愤怒的皇帝,语气却是轻飘飘满不在乎,“陛下是打算流放呢,还是打算斩首呢?”

“你……”萧景琰正欲再行斥责,却被蔺晨打断了。

“哦……我懂了。以我的武功,蒙大统领不在的情况下,陛下想必是不能立即擒住我的。”蔺晨竟然一板一眼分析起来,一副替萧景琰着想的模样,“这样一来,估计就要派兵围住这苏宅了。或者干脆直接一点围了琅琊阁?

“不,也不对,陛下如此大费周章追究一个失了礼数的平民,怕是有损陛下威名啊。倒不如先忍这一时之气,以图后报,陛下以为如何呢?”

蔺晨这一番话说下来,萧景琰居然觉得自己冷静了三分,只是怒火还未退,沉声道:“朕今日乃是为苏先生的遗愿而来……”

“别跟我提什么苏先生。”蔺晨倏地坐直了身子,抬头正对着皇帝道。

第二次被打断的萧景琰只觉得自己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肆无忌惮的混账。可是蔺晨的眼神如此直接,包含的情绪是如此不甘而痛楚,倒教他想听听看蔺晨为何如此反应。

只听蔺晨接着说道:“我蔺晨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和梅长苏这个混蛋成了朋友。

“我待他从来一片赤诚不曾有半点辜负,可他最后是如何待我?陛下若是不想与我蔺某多说,大可请回。反正这十几年来我答应梅长苏的事从来都是出力不讨好,如今他人死了,我也累了,顾不上什么兄弟之情、家国大义。还望陛下海涵。”

说罢蔺晨转身给自己斟满一杯,一把倾入口中,又重重将酒杯放回小几,似乎是不愿再说什么。

然而萧景琰却因为这一番话,顾不上追究蔺晨的失礼之举了。

梅长苏是如何能从身中火寒之毒的偷生之人做到脱胎换骨,执掌江左盟,甚至运筹帷幄,最终在金陵城中搅弄风云?

这对萧景琰来说一直是个迷.。

梅长苏在信中说,自己“十数年经营谋划,本应孤苦”,只道蔺晨是他生平知己,并未提及蔺晨曾为梅长苏的计划做些什么。再加上信中又说琅琊阁“有不答朝廷中事之则”,萧景琰就以为,这个蔺晨只是帮助梅长苏续命。

可哪怕只是续命,蔺晨对这个计划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何况蔺晨按照这番话里透出来的意思,他为梅长苏做的恐怕“大夫”二字根本不能概括。

蔺晨只是一介江湖中人,与当年的赤焰之案并无干系,身上又有琅琊阁束缚。若是他仅仅为了与梅长苏的义气,就出手相助,哪怕所为不多也足称高义。何况光是为梅长苏医毒这一件事情,就已经足够萧景琰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

想到这里,萧景琰深深吸一口混着酒香的凉气,上前一步,在自己从前常坐的客位上盘腿坐下了。

他这一举,不仅站着的三个人吃了一惊越加不敢妄动,蔺晨也觉得惊疑不定。但蔺晨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急急挪到主位上坐好。

从他现在的角度看,只见萧景琰眼中一片通透澄明,竟再没有丝毫愤怒之意。

蔺晨瞧得有趣,心中对这个皇帝起了好奇之心。抬眼看见这屋里另外三个人还愣着不知今夕何夕,抄起折扇合起来,啪啪地敲在小几之上,震得几上的杯碟都跳了起来。

“都在发什么愣啊!还不赶紧把这些酒菜都撤了,端上茶点来!”

甄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一愣一愣的:“可是,这……”

“可是什么可是啊!”刚才还懒懒不肯起身的蔺晨忽然急起来,“陛下都坐下了,自然是肯做我蔺晨的客人,你还不好好招待,傻站着是不是要我来端茶送水啊!”

他这么一通话说下来,那三个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些什么。吉婶赶紧上前把茶点放下,酒菜放在托盘中准备带走,就要拉着提着小炉的甄平退下之时却又被蔺晨叫住:“哎哎,等等等等。

两人赶忙站住脚步听他要说什么。

蔺晨把手中的扇子打开,虚摇了几下,道:“把这茶撤了,用我带来的茶叶。不用你们来泡,把茶叶和茶具备齐就行。炉子不用撤,弄个烧水的小壶装上些水送上来就好。”

甄平见吉婶手上端着托盘不好动,赶忙自己上前放下小炉取走茶壶,和吉婶从屋里退出来。

另一边池恭也得了萧景琰的眼色,跟出去帮忙了。

 

现在只剩下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对坐。萧景琰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蔺晨把扇子合起来,别在腰间。

接着变坐为跪,恭恭敬敬磕头,行了个大礼,伏在地上道:“草民蔺晨,出身山野,不识礼数,方才醉酒之中大胆冒犯陛下,还请陛下宽恕草民重罪。”

萧景琰见他如此,忽然觉得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赶忙道:“先生快快请起。”

待蔺晨重新盘腿坐好,萧景琰又道:“先生乃是世外之人,想以世俗之礼约束,本就不妥。先生不必自责。”

“哎哎,陛下真是太客气了。”蔺晨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抽出腰间的扇子把玩起来,眼睛却始终不离对面年轻的皇帝,“我一个江湖人士,怎么当得起‘世外之人’这样的形容。您是一国之君,见到您的时候行礼是应有之义。今日我心绪欠佳,又多饮了几杯,犯下如此大错。能得陛下宽宥,已是大幸,再不恭敬赔罪,岂不是太不识相。”

萧景琰正欲答,却见池恭和甄平进了屋。

池恭手上端着泡茶的一应器具。甄平则拎着一个小水壶。

蔺晨把小几上的点心随手移到地上,让池恭放好茶具,又指挥着甄平垛好水壶,这才让他俩退下。

萧景琰见他如此尽心,忍不住道:“其实先生不必用这样好的茶叶,又亲自动手来招待朕。”

“陛下这是嫌弃我山野之人,不会泡茶?”

“不不,自然不是嫌弃先生。只是朕于风雅之事向来不通,一直不太能品位茶中妙趣。用这样好茶,给朕这个不通之人来品,岂不是牛嚼牡丹,浪费了先生的好茶和手艺。”

这话听得蔺晨笑了起来。

萧景琰如今位属至尊,旁人就是拿出价值连城的东西来,都只有害怕自己招待不周的份儿。想不到这位陛下却是认为自己受不起别人的盛情,实在是实诚得有趣。

殊不知萧景琰如此客气并不仅仅是天性所致,更多还是因为蔺晨的言行。

萧景琰早年与林帅府交好,赤焰之案后又在军中日久,向来有风骨脾性又重情义的高洁之士。蔺晨方才在君威之下,毫不畏惧,言辞之中又透出重情重义之行,他心中自然便添了几分敬意。

只不过这些蔺晨一时半会儿是想不到了,他答道:“陛下胸襟似海,宽容了我的大不敬之罪,我当然应该尽心招待。陛下不懂茶是陛下的事,我是否有悔过之心,却是我的事。难道就因为陛下不懂茶,我便用劣茶来糊弄陛下吗?”

萧景琰听罢点点头,越发觉得眼前这一位虽然不喜拘礼,品性却是比有些道貌岸然之士更有可取之处。

又随意说了些客套之言,便听见旁边传来水滚之声。蔺晨将手上的扇子放在一边,微微撸起大袖,提起水壶来泡茶。

温具,置茶,醒茶,冲泡。

期间为了水温还特地将水壶两度放置,以求能将茶叶最好的状态展现出来。

萧景琰虽然对于这些风雅之事懂得不多,但毕竟出身皇家,也明白泡茶对水温有所要求。眼见蔺晨如此娴熟,只凭估算时间就能判断水温,心下认定眼前这人值得梅长苏在信中盛赞。

蔺晨动作并不快,自有一份文人雅士才有的清韵,却又少了许多读书人刻板酸腐之气。萧景琰看着赏心悦目,似乎有股茶香溢出,沁人心脾。

他正看得入神,那边蔺晨已经斟好茶,将茶杯送到了萧景琰面前。

——————————————————分割————— 

呵呵,我再也不要给自己定什么,我要把剧情写到哪里哪里,这种基本上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了。

感觉大家给我的一串儿红心里写满了四个大字“以观后效”。

嘛,能被大家期待也算是荣幸?(笑)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北境和金陵入冬的时间差呢?

以及,依然不甘心于这个标题的我,谁来给点意见嘛…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