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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第三更已经预告过了要大修,这里是修改后的

大致就是调整了蔺靖真正开始谈话那一节,看过的可以跳过前面一样的部分,直接看修改的部分

修得难受死了,而且改完之后感觉更加平淡,也不知道改得到底如何,只能说的确是尽可能顺着我理想的节奏来的



蔺靖,时间线接在电视剧梅长苏挂掉之后。

只看过电视剧,参考电视剧之余有所改动。

No BE

党争废,历史废,考据党别来找我

我就想让他们好好谈恋爱

天哪,让我努力帮他们好好谈恋爱吧o( ̄ヘ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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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茶汤色泽清亮,丝丝白烟悠悠地浮上来。

萧景琰看着莫名欣喜。

轻轻捏起杯子,茶香越靠越近,温润清新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深深吸气。茶水送下肚,齿颊之间是久久不去的清苦香气,并没有许多好茶讲究的回甘。萧景琰觉得自己反而会喜欢这种始终如一的味道。

这边他难得在品茶,却不知道对面的人在看他。

蔺晨直到这一刻才空出心思来打量眼前这位新帝。

四个字形容,赏心悦目。

深色的广袖在袖口处有精致繁复的刺绣,夹着金线流金暗彩,衬着手腕越发纤细。捏着青瓷杯的手指修长,弧度柔和到夺目,与五官配在一起可谓相得益彰。

薄唇浓眉本不该有温软的印象,低低垂下的眼睑却着一种驯服的暧昧。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觉得自己之前见过的所有美人都比不上眼前这一个。

这人身上矛盾的特质看得蔺晨有些发呆,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放下茶杯。

萧景琰正欲说话,却见蔺晨眼神发直,有些莫名:“蔺先生?”

蔺晨这才回过神来:“啊,呃,有什么事吗?”

“先生方才在看什么呢?”

他问得一本正经,若是按照蔺晨寻常的脾性,接下来怕是要出言调戏了。只是此刻面对的毕竟是一国之君,蔺晨努力忍了忍,只道:“陛下龙章凤姿,天家仪表,又有治世之明,容人之量,我心中钦慕,举止失态,还望陛下海涵。”

萧景琰听了一席似是而非的恭维之言,心中有些不满,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转了话题,道:“请问先生这茶是什么茶?朕觉得很好,想知道何处可得。”

蔺晨听到“茶”字这才注意到他面前已然空了的茶杯,表面上却是不慌不忙拿起茶壶,再将茶杯斟满,道:“方才陛下才说自己不通茶趣,怎么现在倒向我讨起茶来了呢?”

“朕的确是不通茶趣,可是也有偏好,这茶朕觉得喜欢,自然要向先生讨要。”

蔺晨点点头,道:“能得陛下青眼,是这茶的福气,可惜要我以此茶相赠,却有些难处。”

“还请先生说明。”

蔺晨轻轻一叹,缓缓道:“家母生前爱茶,奈何早逝,家父便在琅琊山上寻僻静之处,种下了这棵茶树。”

萧景琰微微一惊,道:“想不到牵扯着如此旧事,还请先生见谅。”

蔺晨摇摇头,转而看向屋外之景,道:“无妨,陛下不过无心之言。家母去世太早,记忆中早没了痕迹。只是家父多年来时时追忆,不肯相忘,才叫我对此事有所感慨。”

萧景琰见蔺晨有二十七八的年纪,想来他这位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听闻蔺父依然不改情深,不禁动容:“如此伉俪之情,实在难得。”

“不错,”蔺晨向后一靠,倚在了身侧的凭几之上,又把手拢进袖子里,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道,“不过这难处却不在这里。”

萧景琰捏起茶杯,又饮下一杯茶水,示意蔺晨接着说。

“琅琊山其实并不是产茶之地,素来种下去的茶树,无论怎么养护,产出皆是寻常之物。只是不知为何,家父这一棵产出的茶却清香柔润,回味悠长,竟是难得珍品。家父便以为这是家母在天之灵护佑,给我下了命令,往后这茶自饮待客皆可,只是不许以茶相赠。若是一定要赠,那对方……”

说到这里蔺晨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顾忌,却又忍住笑意瞧着皇帝,悠哉地饮下了自己面前这一杯。

对于这种明显的吊胃口行为,萧景琰直来直去惯了向来是不耐的,追问道:“这赠茶对象有什么讲究吗?”

“此言说出来对陛下实在有所冒犯,蔺晨不敢说。”

“你今天冒犯朕的次数还少吗?朕不怪你就是。”

“家父明令,这茶,非蔺家媳妇不赠。”蔺晨直直看着萧景琰,显然对对方的反应很是期待。

果然此话一出,萧景琰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他眨了眨眼睛,觉得脸上有些热,声音也比平常弱三分,道:“如此说来,朕确实是不适合要这茶,蔺先生,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蔺晨面上依然气定神闲,又给杯中添了茶,道:“陛下不必介怀,家父这个规矩只有我和他知道,陛下想要好茶也是理所应当。我只恨家父有言在先,不能赠茶;想要另寻好茶奉上,又恐陛下瞧不上其余凡物,实在遗憾啊。”

说得依然得体,蔺晨心里却是乐开花。他觉得自己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大上几岁的男人可爱得不行。

如此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叫他脸红,也不知这人与后妃在床笫之间是不是也如此容易害羞呢?

想到这里,蔺晨心头莫名一梗,赶紧把这个念头抛下,不肯再想。

萧景琰听他这一番话,嘴上说着无妨,心中却不免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另起话头。

他不说话,蔺晨却不能冷场,理了理思绪道:“陛下驾临寒舍,想必是为了长苏的遗愿而来。数月之前我也曾听长苏说起此事,只是心有抵触,没能及时回到金陵。今日方知陛下胸怀,实在惭愧。”

“蔺先生谬赞。朕也是见到先生之后,才有相交之诚意。”

蔺晨调整了一下坐姿,拖慢语速道:“说到相交,这倒是有些难为我了。”

“此话怎讲?”

蔺晨似乎有些无奈地道:“陛下从来心系家国,自然对风花雪月之事没兴趣。可我是琅琊阁主,于朝堂之事不可多言,偏偏又是个山野闲人,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实在不知道该与陛下说些什么啊。”

萧景琰没想到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却也想不出哪里有破绽。他是天家子弟,礼仪规制自然就把他和别人隔开了。从前与林殊霓凰相交,也是自幼的情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哪里需要思考该说些什么?

此时蔺晨提出来这个问题,竟让萧景琰为难起来,不由口气有些不悦:“先生这是要朕来替你想该说些什么嘛?”

“当然不是,”蔺晨急急否认,接着又不慌不忙地解释,“只是有些话我想提前说清楚。陛下与我本无缘对坐,所思所想亦不同路。我不可能像长苏那样作为您的谋士出谋划策,甚至不可能长留金陵。力所能及,不过君子之交,并不能给陛下带来些什么。”

“先生说的这些,朕都清楚。苏先生在给朕的信中已经言明先生不能插手朝堂。何况打着友人的旗号利用别人,朕不屑为之。”

“好,”蔺晨点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陛下如此诚意,蔺晨绝无再行推辞之理。”又笑道:“言谈怕不投机,不知陛下可愿与我手谈一局?”

萧景琰听得此言便知之前不过是试探,也不恼,只道:“自然愿意,劳烦先生准备。”

“劳烦不敢当,陛下稍等。”

蔺晨转身从书房深处的柜子里翻出棋枰棋子。将小几移开之后,放下棋枰,摆上棋子。他将黑子置于萧景琰手边,道:“陛下请先行。”

“好。”萧景琰也不多说,待蔺晨重新坐好,便拈起一子,轻轻落下。

两人一来一往,各有攻守,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棋枰如战场,几个来回便能看出双方性情偏好的不同。

萧景琰素来喜欢直来直去,大开大合,一派武人气象。应对蔺晨机巧之着也十分敏锐,即便不能处处料得先机,也能及时补救。

蔺晨则更加灵活善变,多走曲径通幽,该迎头而上之时却也毫不含糊。

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在棋枰上杀得尽兴,一时间居然忘了小炉上还烧着水,直到壶盖被蒸汽顶起发出脆响,蔺晨才赶忙将甄平唤进来撤了炉子和水壶,又吩咐重新上了茶水。

下到一半时天光微暗,池恭念着主子在下棋,早早进来点了灯。

这一盘棋虽然局势胶着,两人落子却不喜过分斟酌,下了将近两个时辰便权当分了胜负。

一起数了棋,蔺晨堪堪胜了两子,倒也没有似旁人赢了皇帝那般惶恐。他反而颇有些得意的打开扇子摇了摇,笑道:“陛下棋力深厚,蔺晨能胜实属侥幸。”

萧景琰看他言行不一,不免好笑,微微牵起嘴角,道:“一局棋下完,先生棋力如何,朕心里自然有数,不必过谦。”

时值冬日,天黑得早,萧景琰估摸着快到了晚膳时分,便要回宫。

蔺晨也不忙着收拾棋枰,先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临上马之时,萧景琰道:“今日与先生一番手谈实在痛快,朕只盼着能常有机会如此与先生相交。苏先生在给朕的信中说他请你在苏宅中住一年,不知先生如何打算。”

蔺晨将手拢在袖中,笑道:“能得陛下如此抬爱,蔺晨不胜荣幸。至于在这金陵住多久,可不是我自己就能决定的。”

萧景琰只当他是对自己有所期待,便道:“如此,朕自当不让先生失望。”接着翻身上马,回宫去了。

留下蔺晨一边欣赏萧景琰马上挺拔的背影,一边琢磨自己是不是让他误会了什么。

不过蔺晨觉得,不管萧景琰误会了什么,他的反应都一定不会乏味。

眼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蔺晨莫名有些怅然若失。不过这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反正只要还在这金陵城中,想见萧景琰总是容易。而且,天涯何处无芳草嘛,见不到这个美人,还有其他美人,比如飞流啊。

旁边跟出来送行的甄平见他盯着萧景琰消失的方向还是不动,就问:“蔺先生,这人都走了,你在看什么呢?”

“美人儿啊。”蔺晨答得理所当然。

这个答案却把甄平吓了一跳:“不是吧,您连皇帝的注意都敢打?”

蔺晨抬起手就是一扇子敲在甄平头上,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是以前说过的每个美人都睡过一遍啊,还是都娶进家门了?什么叫皇帝的主意都敢打?说话一点都不过脑子。”

说罢转身进门,边走边嚷嚷道:“吉婶吉婶!晚饭好了没有啊,一下午光顾着下棋连口点心都没吃我要饿死了,快开饭吧!”

甄平揉揉被敲痛的脑袋,表示自己冤枉得很,明明这个“打皇帝的主意”只是“调戏皇帝”的意思,怎么这人反应这么大呢?

 

回到宫中,萧景琰没有回自己寝宫,而是直接去了皇后宫中。

到的时候皇后正在用膳,萧景琰这突然袭击少不得一阵兵荒马乱地见礼、添座位、添碗筷。好在皇后宫中之人调教得都好,没出什么岔子。

饭后萧景琰关心了几句皇后日常的饮食起居,叮嘱毕竟在孕中,须得小心在意。

左右看看无事之后,他就准备回去处理政务,却被皇后问了一句:“陛下,今日心情不错?”

萧景琰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点点头道:“不错,今日午后去见了苏先生给我介绍的一位朋友。”

“能让陛下亲自去见,想必是位有才学的。有才学,又能让陛下如此高兴,真是不简单啊。”

“才学有多少尚不敢定论,智计心性却是一等一的人物。”萧景琰应了这一句之后,有些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干脆转了话题,“朕倒觉得你也不简单。”

“陛下此话怎讲?”

“皇后能如此贴心,体察细微之处,自然不简单。”

皇后听得面上一红,轻轻垂头,避开了萧景琰直视的目光:“臣妾心中时常念着陛下,自然能体会得多些。”

萧景琰听罢淡淡一笑,拍了拍皇后规规矩矩拢在身前的手,道:“别光念着朕,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重要。好好休息,一下午清闲奏本估计都压着呢,朕先回去了。”

 

行出殿外萧景琰又想起了下午在苏宅之时。

他羡慕蔺晨。

蔺晨有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的自由,那是他藏在心底可望不可及的向往。

他也喜欢这个人身上那种潇洒无畏的气度,毕竟他早已被规矩法度束缚到失去了这些。

萧景琰希望自己能让蔺晨在金陵多留些时日。

他当然不会奢望能得到什么,他只想多看几眼那种他只能在心底默默歆羡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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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用下棋来装下X,结果一百度发现最好的棋子云子可考的历史最早在明朝。最好的棋盘香榧棋盘基本只有一块板的。无法确定有没有人香榧木做过几状的棋盘。好吧,我决定放弃装X。果然装X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考据的,否则我真的很怕装成傻X

以及,对于这篇文的标题,我决定弃疗。就这个了,管它合不合适呢反正就一标题。

下一更遥遥无期,主要是不敢承诺,现在根本不敢估计自己的写作进度,一估一个错。

原谅我这个废话多的人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