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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拆不逆过激洁癖

蔺靖,时间线接在电视剧梅长苏挂掉之后。

只看过电视剧,参考电视剧之余有所改动。

No BE

党争废,历史废,考据党别来找我

我就想让他们好好谈恋爱

天哪,让我努力帮他们好好谈恋爱吧o( ̄ヘ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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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关之后,蔺晨又在琅琊山留了数月。蔺阳却是早早就逍遥去了,丢下儿子一个人在琅琊阁里打理一年一度的放榜事宜。

其实放榜自有章程,由阁里管事负责,并不需要蔺晨坐镇。今年他在这琅琊阁留到四月,只是兴之所至,想在这山上多过几天罢了。至于打理琅琊阁事务,向来是每年都要抽出一段日子来做,今年不过凑着他在琅琊山,挪到这几日。

蔺晨身为少阁主,一身本事,琅琊阁上下哪有不服?每年有他出手打理琅琊阁日常事务之时,管事们没有寻常日子那样忙碌,自然高兴。

奈何好景总是不长,蔺晨在琅琊阁里窝到四月底就觉着无趣了。简单收拾收拾行李,他就跨上马上路了。

马是好马。

三年前在北方草原上游历时,蔺晨无意间在一位马场主的马群中相中了这一匹乌云盖雪。他正准备掏钱买呢,马场主却说:“这马是我场子里的母马和野马所产。神骏非凡,毛色又极漂亮,可惜性情太烈。我还找来过这草原上最有名的驯马高手来帮忙,一样无功而返。

“有老牧民说这是上天赐下的龙马,不能买卖。可我终究是生意人,怎能不卖?只能尽力给它找个有缘的主人。你若是训得服它,我就照寻常良马价格卖给你。若是训不服,想必公子你也不想要这马了。”

这话听得有趣,蔺晨一下就起了好胜之心。马场主见他真心想试,便将这马牵出马群,带到空地,唯恐驯马之时误伤旁人。

蔺晨脱下外袍交给马场主,便仗着轻身之法骑上马。这马果然是性烈,人立、腾跃、疾奔、骤停,变着花样反复折腾,连蔺晨这样的武学高手都必须竭尽全力才能稳住自己不从马上落下。

足足折腾了有一个多时辰,这马居然丝毫不见疲态,却还是被蔺晨缠服了。它不再试图摆脱背上之人,而是在草原上肆意疾驰,似乎在向他人炫耀速度与耐力。

蔺晨享受完快马疾风的快意之后,揪着马鬃让这马渐渐慢了下来。虽说驯马让他累得浑身是汗,但成就感难以言表。

行至马场主身前,蔺晨翻身下马,轻轻拍拍马脖子道:“这一场较量真是痛快,你说给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马场主正想着要怎么出主意,便听蔺晨又道:“毛色是乌云盖雪,就叫小雪好了。”

嗯,你没有看错,我们的少阁主,给一匹黑马,取了个名字,叫小雪。

听到这个名字,那马打了个响鼻,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可惜不管它有什么意见都没用了。

一路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和萧景琰通信,竟玩得比从前还要愉悦些。有人可以分享所见所闻,终究是乐事。

信那边的皇帝陛下比现实中还要宽和——他不介意胡闹的礼物,也不介意几乎冗长的信件。

还有反复问及蔺晨何时回金陵这件事——

虽说措辞没什么变化,一直都是点到为止,可是每封信都有这么一句,就显出这一句话的意义来了。

皇帝陛下刻意控制言辞,奈何欲盖弥彰,越发让人感受到他希望能与蔺晨一聚的心情。

至于回礼,萧景琰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皇帝,可以不回礼,笨拙得让蔺晨没忍住在信中调戏了一句。不过蔺晨很感动于这份心意,知道此人一片赤诚、与人相交并不会存利用之念,连带着先前那一点芥蒂也消得七七八八了。

现在蔺晨正骑着马悠悠然在往金陵的小路上晃。

这种行为听起来有些浪费,不过蔺晨随性惯了,从不在意。

小路之所以成为小路,便是因为少有人迹,路虽通,却不宽、不畅,甚至会有些尖石藏在草丛中。好在小雪聪慧,并不需主人提醒便能自己避开一应障碍,蔺晨也放心大胆地让它走。

秋日里天高云淡,风吹过带着阵阵凉意,倒不至于肃杀。草木枯黄,比之春夏欣欣向荣,别有一番趣味。

这一路走得慢,眼看着日头就要西垂还不见人烟,蔺晨也不急。他经常行走江湖,完全不介意露宿野外,偶尔这么来一回还觉得是种享受。

又往前行了一里左右,小路东北边树林中忽然传来打斗之声。

蔺晨好奇心起,带上佩剑,翻身下马,准备一探究竟。他仗着小雪聪慧性烈,绝不会随陌生人走,也不拴马,便小心翼翼躲在树后,循着打斗之声摸过去。

没多久打斗之人出现在他眼前。

原来是数个蒙面之人在围攻一个华服男子。

如此场面,蔺晨见得并不少,便以为是寻常争斗。谁知那些黑衣人腾挪之间露出了被围之人一身衣饰,却让他吃了一惊。

被围之人虽然形容狼狈,衣饰也并不繁复,蔺晨还是一眼看出帝王规制。

萧景琰?

蔺晨心头一紧,定睛细看,这人果然是大梁皇帝。而且他右脚似乎受了伤,颇有不便,屡屡被蒙面人所趁。招式散乱,应该是体力不支。电光石火之间,蔺晨想起近日该是秋猎之期,应当是有人要取萧景琰性命。

也顾不上细想何人能将帝王逼到如此绝境,当务之急还是帮着萧景琰脱险。蔺晨仗着身法悄无声息地靠近战圈,估算好之后,一剑直取一个蒙面人背后空门。

这些蒙面人个个不是庸手,奈何蔺晨这一剑来得太过突然,那个被瞄上的蒙面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刺了个透心凉。

然而接下来就没这么顺利了。

走近了蔺晨才发现萧景琰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剑招已有散乱之象,显然是靠意志强撑。蒙面人不仅数量多而且实力不俗,要在这种情况下一边护着萧景琰,一边击退蒙面人,哪怕高手如蔺晨也实在困难。

不过蔺晨当然不会傻到硬抗。他顺着战局迅速挪到萧景琰身边,低声问道:“还能骑马吗?”

萧景琰一愣,似有难处,却依然咬着牙一点头道:“能。”

那边蔺晨正忙着应付蒙面人,一听他说能,在出招之余一个呼哨。这一分神,一个蒙面人便划破了蔺晨的外袍,还好蔺晨武功足够高,蒙面人无法再进一步。

没一会树林外便传来了马蹄之声,正是小雪听见蔺晨招呼,循声找过来了。

那些蒙面人一听有马,攻得越发狠戾,只怕这两人逃走或者被救。

眼看着小雪小跑着奔近,蔺晨一边守得滴水不漏一边把萧景琰往战圈外推。

待到时机成熟,萧景琰也不需要他提醒,转身就向马奔过去。

蒙面人哪肯就这么放过这到手的鸭子,立刻撇下蔺晨去追萧景琰。蔺晨一个腾跃拦在他们身前,猛攻数招,竟把他们逼得退后几步。

估摸着萧景琰已经上马,蔺晨头也不回地喊道:“上马就走,别等我!”

萧景琰明白他的用意,提缰便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确保皇帝不会出事之后,蔺晨放开手脚,招招狠辣,但求伤敌。不多时就有蒙面人负伤,甚至顾不上要去追萧景琰了。

蔺晨也不恋战,迅速撤剑,运起身法甩开蒙面人,去追萧景琰。

没追出多远便看见了那一人一马,他也管不了什么礼仪规制,从后跃上马背与萧景琰共乘。

两人都清楚此时还不能放松,蔺晨更是连连催动小雪远离小路疾奔。小雪脚程甚快,此刻虽在林间不能肆意奔驰,但也足够拉开和蒙面人的距离。

直到霞光满天,四周再没有追兵踪迹,蔺晨才敢让小雪慢下来。

上马之时甚是情急,他自然只能坐在萧景琰身后。又因为要握着缰绳,蔺晨就把大梁的皇帝陛下圈在了怀里。

眼前是萧景琰修长细腻的后颈和小巧可爱的耳朵,方才精神紧绷还不觉着,此刻竟把他看得有些发愣。衣物上的熏香浅浅淡淡透过来,蔺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在那个耳垂上轻轻咬一口。

也许是还有些理智留存,蔺晨终究没这么做,而是勒马停住,翻身下马,对萧景琰行礼道:“方才情急,举止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若不是先生出手相救,朕恐怕真会命丧于此,又怎会怪罪。”萧景琰看了看天色又道,“现在赶回猎宫无论如何来不及了,今晚恐怕要与先生共宿山野。朕脚上有伤,一应事务,麻烦先生照应。”

蔺晨这时候才想起萧景琰的伤势,眼看着并未见血,可能是伤到了筋骨。他将手中佩剑重新绑在马鞍上道:“还请陛下放心,眼下还是先去寻个落脚之处吧。”

见萧景琰点过头,蔺晨上前执起缰绳,牵着马向前走。

两人对此处都不熟悉,找到天几乎黑透才找到一处避风的矮崖可以落脚。好在都不是第一次露宿野外,条件差些也可以接受。

蔺晨迅速就地取材用随身的火石生起火来,从行李中取出一件衣物垫在地上,然后对萧景琰道:“陛下既然脚上有伤,下马可需要帮忙?”

闻言萧景琰脸色一沉,也不答话,犹豫一番,还是选择自行翻身下马。尽管他已经尽可能轻地放下右脚,可是把左脚从马镫中撤出来的时候还是被疼得膝盖一软完全保持不了平衡,摔进了早早护在一边的蔺晨怀里。

蔺晨小心翼翼帮着萧景琰用左脚站稳,然后架着腋窝揽着腰把他扶到方才准备的位置上坐下。萧景琰伤在脚上,自然需要脱鞋子,可蔺晨刚一施力就感到萧景琰浑身都绷紧了,显然是疼得厉害。

作为大夫,蔺晨知道这时候若是强行脱下靴子只会让皇帝伤上加伤。他也不请示,从行李中翻出匕首划开了靴筒,把萧景琰的脚剥出来。

扔下匕首,又除去袜子,蔺晨对着火光,发现脚踝肿得粗了一圈,而且红紫斑驳十分可怖。

虽说萧景琰也算是个武人,脚上尽是老茧,可他骨架不大,身材偏瘦,小腿和脚几乎可以算纤细,显得脚踝的伤十分突兀。蔺晨瞧着心疼,抬头却见萧景琰眉头紧皱,并没有什么示弱之色。

再想想之前的情景,这人恐怕是打斗中伤了脚踝,然后一直强忍疼痛坚持,连上马也没有半点犹疑。

如此倔强。

心下知道皇帝陛下性情,蔺晨也不再请示,狠狠心沿着受伤的脚踝一寸一寸捏过去检查伤势,听着萧景琰咬牙抽气也没有停下。

检查过后,蔺晨道:“还好没伤到骨头,陛下先好好休养,明日回到猎宫用些活血化瘀的药,再静养一段时日就好。陛下身上还有别的伤处吗?”

“没了,一开始有近卫和战英护着朕,所以只伤了这一处。”

闻言,蔺晨猜到定是近卫和列战英他们想引开蒙面人,不料对方人多,反而害得萧景琰落了单。虽说不能怪列战英这些人不周全,不过贸然选择让皇帝独自行动还是有欠考虑。当然这些就不是蔺晨该操心的事情了,皇帝陛下经此一事,定会细细反思。

眼下蔺晨自然以照顾眼前人为先。因为怕秋日里晚风吹着冷,他先给萧景琰穿上袜子,又把脚靠近火堆放下,起身从行李中翻出干粮和水囊道:“今晚那些蒙面人随时可能找来,为了安全考虑,恐怕要委屈陛下吃些干粮了。”

“无妨,从前出征在外,苦也吃过不少,这点不算什么。”

“陛下倒是心宽,若是寻常贵族,只怕要发脾气了。”蔺晨眯着眼睛笑起来,在火堆旁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把干粮递过去。

萧景琰接过干粮咬了一口才接过又打开了的水囊道:“朕也不是天生如此,那些贵族没经历过艰难险阻,受不了这个原是寻常。”

那个一本正经替人分辨的样子逗笑了蔺晨,却又不好笑得太过分,憋着颇为辛苦。

萧景琰虽不觉得自己的话好笑,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蔺晨笑起来。

皇帝原该是最经常要求别人、苛责别人的身份,可到了萧景琰这儿却反了过来——变成了皇帝要求自己严格,给别人的散漫找理由。

就算是在这荒郊野外,脚上有伤,被人追杀了半日体力枯竭,脸色都很难看,他还是挺直了腰背,一口一口迅速地就着水填饱肚子,没有半点示弱之态。

火堆的光总是跳跃不定,映得萧景琰的侧影也是明明暗暗并不清晰。尽管看不分明,蔺晨还是不知不觉间一直盯着瞧。眼前这人是如此美好,让他觉得自己满心柔软,哪怕只是看着都像被热水泡着一样舒坦。

干粮吃到一半,萧景琰忽然发现蔺晨一动不动看着自己,忍不住问道:“先生不吃吗?”

“啊,陛下先吃饱了我再吃。”萧景琰正觉着心里一暖,便听蔺晨眯着眼睛又笑道,“您被追了这半日,身上还有伤。若是不吃饱些,明日没力气骑马,我可没法背着您走去猎宫。”

“朕少这一顿也不会骑不了马。”

蔺晨抽出腰间那把冗余的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来摇了两下笑道:“是是是,陛下英明神武,怎么会骑不了马呢?”

“先生一身武学,自然瞧不上朕这点耐力。”萧景琰连手上的干粮都放下了,显然是气得不轻。

可这口气落在蔺晨耳朵里,莫名就有点撒娇的意思,听得他心头发软,嘴上却还是绕着弯子:“我怎么敢瞧不起陛下呢?我这是在心疼您啊,平日里案牍劳形,只怕是没什么功夫锤炼体质了吧?”

事实确实如此。

自从登基,萧景琰一直忙于政务。虽说他天性好弓马,也努力抽出时间安排练习,比起从前还是少不得生疏些许。

听到这句话,皇帝陛下不免有些羞愧,就算心里知道蔺晨在和自己绕弯子,还是坦然道:“多谢先生提醒,朕这些日子以来疏忽了这方面,回宫后自当注意。”

闻言蔺晨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明白这个皇帝为何总能让自己心软。他合起扇子,叮嘱道:“陛下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为好。人毕竟精力有限,您政务繁忙,过度习练弓马只怕有害无益。”

“先生放心。”

俯身给火堆添了些柴,蔺晨点点头,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他又起身在四周多折了些枝干,当做今夜备用的柴火。

见他如此,萧景琰也继续吃起来,努力填饱肚子。

放下一堆柴火,蔺晨又走到方才一直没人理、一匹马默默吃草的小雪身边,把行李卸下来让它也歇歇。

待蔺晨也吃过,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

没一会儿,蔺晨就催着萧景琰早些休息,说是多休养有利于脚伤恢复。萧景琰自然听他的,由他用衣物团个枕头,扶着自己躺下。当问起蔺晨睡不睡的时候,他却说需要守夜,不睡了。正要坐下之时,蔺晨又想起秋夜风凉,便脱下身上那件被打斗中被划破的外袍,给萧景琰盖在身上。

明明是被伺候惯了的人,他这一番照顾却让萧景琰有些感动,觉得自己日后定不能辜负这一份情。不过萧景琰一贯不喜欢多想,有了决断之后,也就合眼睡了,留下蔺晨一个人对着火堆。

荒郊野外的夜晚,除了风声就只有柴在火里燃烧的声音。

蔺晨就趁着这个时候,肆无忌惮细细观察对面熟睡的萧景琰。

其实是已经看过很多很多遍的面孔,可他就是觉得越看越好看。就算睡着之时掩住了那双透亮的双眸,也丝毫不损其吸引力——又或者说,是这个人的吸引力。

那一晚蔺晨一边给火堆添柴,一边想了很多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谁会想要萧景琰的命?谁会有能力把萧景琰逼到这个程度?谁又会是这件事的帮凶?

萧景琰以后是不是一辈子都要活在这种危险中?有没有办法能避免这些呢?谁又能护得萧景琰一世平安?

问题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是换来换去都是萧景琰。

当然,我们的蔺少阁主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只是不由自主地想着眼前这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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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这次更有两千字是出差过程中码的,求原谅我隔了这么久才更……

英雄救美、露宿荒野经典桥段,简直不能更老套,原谅我这个剧情废吧,我尽力了

嗯,那个马,才表承认是因为我喜欢马才写的呢╭(╯^╰)╮才表承认我参考了《射雕英雄传》呢╭(╯^╰)╮

后面它还会出场的,至于萌不萌,我这个卖萌无能的人,大约是没法让它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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