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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拆不逆过激洁癖

蔺靖,时间线接在电视剧梅长苏挂掉之后。

 

只看过电视剧,参考电视剧之余有所改动。

 

No BE

 

党争废,历史废,考据党别来找我

 

我就想让他们好好谈恋爱

 

天哪,让我努力帮他们好好谈恋爱吧o( ̄ヘ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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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出征之后,萧景琰就收了庭生作义子,打算在登基之时给庭生赐国姓、封爵位。

 

他本来觉得这只是一道旨意的事情,没有多复杂。但他秉持着有备无患的原则,还是召来了纪王和言侯,以此事相问。没成想却遭到了反对。

 

原来之前萧景琰刚刚册封太子之时,先皇曾经让他办过一个削减宗亲供奉的事儿。当时这份差事他是办得不错。先是找了纪王与言侯一起游说,许诺了一些无关痛痒或者虚有其表的好处,争取到了不少宗亲配合。至于剩下那些不安分的,少不了使些雷霆手段,杀鸡儆猴。

 

如此恩威并施之下,这件事也算是办妥了。可不管怎么说,削减供奉总归是得罪了这些养尊处优自以为是惯了的宗亲。

 

这矛盾原是无关紧要,可若在登基之时封赏庭生,恐怕就要闹大了。

 

一个掖幽庭出来的奴隶,虽然得到了先皇赦免,可也毕竟是下等人出身。如今不但做了皇帝义子,比许多一表几千里的宗亲还要贵重许多不说,再封个爵位,那就是明摆着压这些宗亲一头,他们如何忍得了?

 

若是新帝刚一登基,旨意就遭到宗亲反对,实在是有损声威。而且庭生毕竟年纪还小,谁也无法保证这些反对会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萧景琰一经点拨便明白其中关窍,转而问这二人可有什么建议。答案自然是怀柔——封一个不高不低的爵位或者封的爵位较高,然后在继承等其他方面有所限制,以求避免物议。

 

萧景琰略一思索,认为这也不是个好办法。因为此事的本质决定了它一定会伤人脸面,旨意一出少不得有人要闹。那些深觉自己尊严受到侵犯的所谓皇室,根本不会去考虑这旨意有没有退让过。

 

因为一时半会找不到妥当之策,庭生这件事就拖了下来。所幸庭生一直安心习文练武,并不曾在意这些封赏。

 

 

 

萧景琰与蔺晨见面之后,又过了约摸两旬的日子,萧景琰照例要召庭生进宫询问功课。

 

下朝之时高湛提醒了萧景琰此事,萧景琰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来,便吩咐池恭差人跑一趟苏宅。午膳刚过,便得到了肯定答复。

 

午后萧景琰处理了一会政事,直到庭生求见,才想起来自己打算去一趟苏宅。

 

他把人招进来简单问了功课,接着道:“朕打算带你去见一个人。”

 

庭生应了之后,又听萧景琰吩咐道:“先带他去偏殿用些茶点,备上马车,待朕更衣之后出发。”

 

萧景琰要带庭生去见的人,自然是蔺晨。

 

首先,庭生这件事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问问蔺晨可有两全之策。

 

其次,此乃帝王家事,并非兹事体大,只出个主意也算不得插手朝堂。若是庭生合了蔺晨眼缘,说不定还能让他多个不逊于梅长苏的老师。

 

最后,萧景琰也存了几分试探之心。他想知道琅琊阁所谓的“不答朝堂中事”界限到底在哪里。他想要这个朋友,自然该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马车行过集市,车外倒是热闹,各种叫卖、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车里却是里静默无声。

 

萧景琰不喜多言,庭生对他敬畏大于亲近,更不会主动说话。

 

偏巧这时候风吹起了马车窗帘,萧景琰一眼瞥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淡青色身影,赶忙叫停了马车,又吩咐池恭几句。

 

池恭匆匆忙跑过去,对着那人施一礼,又说些什么。那人听罢抬眼看看四周,发现了停在一边的马车。他也不敢让皇帝等,转头对那店家几番叮嘱便随着池恭走向马车。

 

上了马车,蔺晨给皇帝行了大礼,然后在马车角落里恭敬坐好。

 

萧景琰使个眼色,庭生便介绍了一下自己。蔺晨也报上姓名,却只说自己是梅长苏的旧友,是个江湖中人,并没有多说其他。

 

萧景琰听着多看了他一眼,也不问,只道:“早前朕遣人去苏宅的时候,先生说会在苏宅等候,怎么这时候却出了门?”

 

“蔺晨久等陛下不至,便出来散步顺道买酒。”

 

“买酒?苏宅的下人这么忙吗?买酒还要先生亲自跑一趟?”

 

蔺晨听他这么问,故作神秘地笑道:“有些酒,自然是要自己买才有意趣。”

 

“先生这酒因为朕没买到,回头朕送你几坛吧。”萧景琰觉得蔺晨所指不过是一些风雅之事,便如此随口客气。

 

没成想蔺晨喜形于色急急施礼谢恩,仿佛生怕他反悔:“多谢陛下赏赐,蔺晨生平爱酒,能得陛下御赐美酒,实在三生有幸。”

 

“先生喜欢就好。”萧景琰微一颔首,不再多言。

 

一时间马车里又安静下来,还好没多久就到了苏宅。

 

下了马车,众人行过礼,蔺晨还是在书房待客。

 

待三人落座,又上了茶点,蔺晨便问萧景琰的来意。

 

萧景琰道:“此番来,是想问问先生可否收下庭生这个学生。”

 

这话蔺晨听了有些莫名,道:“陛下这话可奇了。虽说收个学生不算什么,但我一个江湖人士,诗书经义、行军打仗皆不擅长,如何能做您义子的老师?。”

 

“先生莫要误会,朕只是希望促成此事。若是先生或者庭生不愿意,朕不会强求。”

 

蔺晨见他说得坦然,确乎出自真心,便转而问庭生:“我会的多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你恐怕不一定想学,且听我说说看,不想学的话但说无妨。”

 

庭生恭声道:“先生请讲。”

 

蔺晨道:“儒家正统我懂得粗浅。先秦诸子虽然都有涉猎,却也不曾精研。行走江湖的武功恐怕你将来也是用不上。还有便是岐黄之术,奇巧杂学,以及一些窥探谋算之道,上不得台面。而且我有琅琊阁阁主的身份在,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教一个学生。叫我一声老师,其实未必划算啊。”

 

庭生面露犹豫,思索片刻后道:“先生博学,庭生敬重,愿意以先生为师。”

 

蔺晨觉得这个答案很是有趣,笑问:“我就是再博学,没时间教你也是枉然。就这样还要做我学生吗?”

 

“庭生相信不论多少,但有所学,皆为助益。”

 

“好,既然你这样想,叫一声老师也无妨。至于束脩,反正我是随意教,你也随意给就好。”

 

庭生闻言赶忙叩头称谢,口称“老师”。

 

蔺晨点点头受了他这一礼,又道:“往后也没什么固定的上课时间。你有时间想来就来,我不在的话,这儿的书你自己看就好,长苏多有批注,看了应当也有些好处。若是我长期不在,自然会提前通知你。”

 

庭生一一应下。

 

原本萧景琰他们出宫的时候就已经不早,现在天色更是暗下来。萧景琰见拜师之事已了,便吩咐池恭送庭生回到住处。

 

待庭生离开,蔺晨对萧景琰道:“陛下这是还有话要对我说啊。只是现在天色不早,陛下可要同我一起先用晚膳?”

 

“朕这个时候还留下,自然是想让先生招待。”萧景琰难得带了几分笑意说道。

 

蔺晨瞧他灯下笑眼盈盈,唇角弯弯,顿时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一顿饭过去得太简单。想起下午那没买到的酒,道:“既然陛下想让我招待,我定要想办法让陛下满意而归。请陛下稍等。”

 

蔺晨起身出了书房,不一会儿又回到房中坐下。

 

“先生这般准备,倒教朕好奇了。”

 

“也算不得什么准备,不过是叫飞流去探探路罢了。”

 

“探路?”

 

“不错,还请陛下耐心。”

 

不一会儿飞流落在院中,对蔺晨道:“开着。”说罢转身又飞走了。

 

萧景琰觉着莫名其妙,便看向蔺晨。只见他将手中的的扇子别在腰间,起身到房中拿了一只三寸长的小木盒塞进怀里,转而取了两人的披风对萧景琰道:“陛下请。”

 

“先生这是打算带朕去外面吃?”萧景琰说着起身,有些好奇什么店能入得了蔺晨的眼。

 

蔺晨上前为他披上披风,一边半眯着眼欣赏皇帝修长细嫩的脖颈,一边给他把带子系好,低声笑着卖了个关子:“陛下随我来便知。”

 

萧景琰也不再问,待蔺晨自己也披好,两人一起出了书房。

 

行至大门口,偏巧下起了雪,旁边有苏宅的下人递了灯笼和伞给蔺晨。跟着萧景琰来的侍卫则得了令,不必上前,远远跟着就好。

 

萧景琰是皇帝,这打灯笼撑伞的活计自然是蔺晨来做。伞和灯笼还得就着萧景琰,所以蔺晨的姿势多少有些别扭。没走两步他忽然笑起来,引得萧景琰看了他一眼。

 

蔺晨会意,答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别人走。”

 

“先生若是不带朕出来,也不必这般劳动。”

 

蔺晨笑着摇头道:“我倒不是怕辛苦,只是难得这么做一次,有些新奇。”

 

他四下瞧了两眼,又道:“能与陛下在这样走在雪中,也是别有一番趣味。所幸风不大,不然咱可就不能成行了。”

 

“先生倒是好兴致。”

 

“那也得靠陛下成全。”

 

萧景琰又是一笑,不再答话。

 

两人之间有些安静。

 

冬季里又下着雪,路边的商铺摊位早早地就歇业了。少有几个行人也是裹着衣物匆匆而过。

 

只有萧景琰和蔺晨在不疾不徐向前走。

 

伞下是一个小小的空间。

 

灯笼映着脚下的路,也映着飘落的雪。

 

这样安静。

 

蔺晨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一片安然,忽然想这段路能再长一点就好了。

 

可路终归只有那么长,不会变长、也不会缩短。

 

终点是白日里蔺晨停留的那家店铺。这一条街上其他店铺都关了门,只剩这一家还在开着。远远就看见店门口透出来的昏黄灯光,在一片黑暗中格外显眼。

 

原来方才飞流是来这儿探路的。

 

因为夜色之中,走到近前还是看不清店铺招牌。只见铺子里一个姑娘,点一盏灯,百无聊赖的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灯光太暗,萧景琰也看不清这姑娘面目,只知道铺子里大大小小都是酒坛,想来是个专门卖酒的。

 

那姑娘一看见两人出现在门口,便急急迎了上来,脆生生的音色如同黄鹂,对蔺晨道:“蔺公子您终于来了!下午您反复叮嘱了说晚些时候会来,我可是一直在这儿守到现在呢。”

 

小姑娘眉清目秀,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头上一根玉钗,玉质还不错,就是雕工差了些。身上的袄子样式平凡,针脚却整齐细密。脸冻得有些红,掩不住满心满眼都是喜悦。

 

蔺晨收了伞,吹熄了灯笼,又将手上的两样东西靠在门内,笑道:“多谢你啦,今日正好有客人,便带他来挑一挑你家的好酒,要不是你肯等着我,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这个膏药能治冻疮,送给你当作谢礼好了。”说罢取出临走时放在怀中的木盒,递给这个卖酒姑娘。

 

萧景琰这才注意到,这个姑娘手上有些红肿发紫,显然是冬日里持续劳作所致。虽然不严重,长在一个女儿家的手上,终究不好看。

 

卖酒姑娘也不推辞,欢欢喜喜接过木盒道:“多谢蔺公子记挂,翠娘却之不恭。”

 

“你一个姑娘家,手上有伤痕,叫我如何不记挂?”蔺晨瞧她高兴,也不由笑道。

 

萧景琰心知这话不过脱口而出,可翠娘恐怕不明白。

 

她闻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打开那木盒,里头透出一阵清香,合上盖子又忍不住喜上眉梢,抬头对蔺晨道:“还要谢谢公子没有失约呢!我偏要在这等,爹爹直说我不懂事,胳膊肘往外拐!”

 

蔺晨笑得越发开心,道:“小丫头片子,别光顾着我了,这位才是贵客,还不赶紧伺候他选酒?”

 

小姑娘方才眼里只有蔺晨,这才注意到旁边这一位同来的客人。灯光虽暗,却挡不住她一眼瞧见眼前这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

 

“哎哟,这可真是怠慢了,实在不好意思。”翠娘急急赔笑道,赶紧把木盒塞进怀里,“不知您喜欢什么样的酒啊,这金陵城中怕是没有比我家更齐全的了。”

 

萧景琰这时候才知道白日里蔺晨之言所指何事。这家铺子酒的种类多,自己来买,才能挑出自己喜欢的,所以蔺晨说亲自买酒才有意趣。

 

翠娘年纪虽小,推荐起酒来却是驾轻就熟。一张巧嘴说得似乎这满铺子的酒没有一坛是不好的。萧景琰又闻又尝,最后挑了一坛子烈酒。蔺晨也不反对,只多付了些钱,又让翠娘给切了些自家卤的牛肉一起带走。

 

回程之时,蔺晨一手提着包好的牛肉和一坛子酒,一手撑着伞。萧景琰也不等他示意,自然而然就拿起了灯笼。

 

蔺晨看那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伸在外头,心里觉着不合适,却又没办法,便扯个话题,转移下注意力。

 

没等他说话,萧景琰倒是先开了口:“先生似乎对方才那位姑娘格外关照。”

 

蔺晨听着一愣,转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陛下是觉得我处处留情?”

 

“难道不是吗?”

 

蔺晨道:“我用一盒膏药报答她信守承诺,这难道也是留情?”

 

“行为是不错,可言语却过了。”

 

“信口一言罢了,陛下何必当真?”

 

“朕当不当真不重要,只怕那位姑娘当真。”

 

“我和她的交集最多不过是买酒而已,难道会有人为了空口无凭随便一句话就死去活来吗?”

 

萧景琰停下脚步转身直视蔺晨道:“你怎么知道你一句话会给别人带来什么影响?”

 

蔺晨也一起停下,毫不退让地看着萧景琰道:“我活了二十八年,自己说话做事会对别人有什么影响自然是一清二楚。”

 

“你……”

 

“陛下何必如此为一个沽酒的姑娘操心?别说我只是说了一句暧昧点的话,就算以后我真做了什么出格之事,也自有她爹娘找我算账,不劳陛下挂念。”

 

萧景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明明理亏还不肯示弱,站定了不走,只是抿着嘴唇瞪蔺晨。

 

这位皇帝长了一双鹿眼,此时有些闹脾气瞧着蔺晨,竟让蔺晨觉出些可爱来。一时间心里头堵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顺了。

 

气顺了,嘴上就软了。蔺晨暗自轻叹,道:“我知陛下素来不喜油滑之辈。今晚我的确是言语轻佻了些,以后自当改正,不这么对人姑娘家了,陛下觉得可好?”

 

“肯改就好。”他这么让步,萧景琰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嘴上却只是淡淡应了一句,转身接着向前走。

 

可怜蔺晨,提着酒肉举着伞,急匆匆去跟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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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情绪实在不好,写着写着总走神,所以感觉写得并不好,大家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地方尽管说

 

居然有人催更了!我该荣幸吗!【明明是你自己太懒隔了太久没更!

 

好吧,我会努力加快速度更的,趁着事儿还没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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